顾拙点头,“她那人胆子太大,便是当时被吓住了,很快也会有第二次。”顾敏投机倒把她不管,但她那点道行太容易被抓了。
既然如此,便只能让她做不成。
“二姐,你真不怕二伯和二伯娘离婚?”从大巴车上下来,顾拙小声问二秀道。
对方的镇定自若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我跟你说实话,我巴不得他们两个离婚。”二秀道:“事实上,我以前就建议我爸跟我爸离婚。但是我爸说了,我们仨还没嫁人,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
“但如今不一样,我们都嫁人了,我爸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虑。”
夜风有些凉,二秀站到侧边给自家婆婆挡风,转头对顾拙道:“我早就受够我妈了。她既不像大伯娘是小脚,也不像三婶干活厉害能跟男人一样拿满工分,什么都不上不下,连缝个补丁都缝不明白。从小到大她就像是家里的贼,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都会被她偷偷拿去娘家。她简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只看得到娘家人在挨饿在受累,却从来看不到我们姐妹仨在挨饿受累。
劝她的话我跟我爸不知道说了多少,但是都没用。所以我想着,我爸要是能跟她离婚,她再到娘家那边去受一番磋磨,说不准能改了那些毛病。反正他们都那样的年纪了,便是离了婚,我爸难道还能再去找一个?”
“那可不一定。”顾拙幽幽道。
二秀却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我爸给我们找个后娘的。”
“六秀那……”比起徐兰妹,顾拙其实更同情六秀。
上辈子她悔悟得太晚了,希望这辈子能不一样。
“那死丫头不会听劝的。”二秀叹气道:“她被我妈洗脑得太厉害了。”
顾拙叹气,谁说不是呢。
到家后,都不用顾拙吩咐,谢凛就赶去单位食堂打了一个荤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