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哪个妻子,愿意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云乔手颤抖不已,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暖炉所烫,还是实在忍不住心头汹涌难堪的情绪。
她话说得不留情面,几乎是往萧璟脸皮上踩。
萧璟瞧着她这副满脸厌憎的模样,冷笑连连,也没了耐性。
事后的温情消弭殆尽,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轻拍。
话音嘲弄,存心羞辱她道:“云乔,你与我谈羞耻之心,不觉得可笑吗?你同我在沈家偷情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耻,你在沈砚书房酒窖里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对不住他,现下倒与我谈羞耻之心,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做的就坦坦荡荡吗?”
云乔说不出话来反驳,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她眼帘低垂,自嘲地笑,是啊,她有什么脸来说这些话呢。
细究往事,他做事无耻,她也不曾干净。
被踩进泥沼里到现在,她还有什么脸,求些许自尊和体面。
越是亲密至极的人,越知道,如何刺伤对方。
只是这些彼此说出的话语,伤敌一千,也自损八百,谁也不曾真的好受。
萧璟抿唇沉默,强硬地抱了她起身,将人放在地毯旁的椅子上,垂手给她理了理鬓边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弄湿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