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璟这样的人,哪里肯承认啊。
他低眸抚过掌上指印,甚至隐隐有几分,想将云乔扮成男子,悄悄作随从带在身边的荒唐心思。
转念又觉得,这念头实在荒唐,万万做不得。
何况西北刀光血影,他又不能时时看顾着她,她那样娇弱的小娘子,怕是稍有不慎,就要受伤叫苦。
罢了,且养在京城,多留下些人手盯着就是。
即便她真想起从前的记忆,
东宫深宅内院,她哪里跑得出去。
再不济,那锁链,锁着她一年半载,也能困着她。
只是,怕是回来时,她更恨他……
萧璟苦笑了声,头一次觉得,她比西北的军政,还要棘手麻烦。
困着她的力道松了,怕她挣脱。
困着她的力道重了,怕她怨恨。
如果她只是个没有心魂的死物就好了,乖乖听话,像是那一具,摆在他桌案上的琉璃玉瓶般,无论他远去多久,都安生地留在那桌案上,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