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链子的另一段,困住的,是什么人。
撑着他的护卫眼见他身子实在不对劲,忙急声吩咐军帐外的护卫去请军医。
等到军医赶来时,萧璟已经被护卫安置在了床榻上。
跟随军医一道来的,还有杜仪父女和明宁。
萧璟人昏迷着,军医在榻边为其把脉。
明宁和杜仪父女立在一旁,个个眉目焦灼。
明宁是怕,萧璟出事,日后自己会没了依仗。
杜仪父女则是怕萧璟出了事,朝中又会生乱。
榻上的萧璟眉心紧蹙,意识渐渐昏沉,已经挣不开眼来。
军医把完脉,面色凝重。
沉声道:“殿下这数月来殚精竭虑,本就未曾养好的身子,如今亏空的更加厉害,怕是落下了病根。尤其是头疾,实在是严重,殿下数月来从不曾唤下官来医治,可下官方才把脉,却能瞧出,殿下几乎日日受头疾折磨,这头疾发作起来生不如死,殿下自行施针压制了疼痛,虽暂时压制头疾,却也拖得愈发严重,怕是……怕是要给脑后动刀放出淤血了,可此招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要人性命,下官医术浅陋,不敢动手,只能暂且开药调养些时日,让殿下苏醒过来,至于旁的,还是去信京中,请皇后娘娘拿主意,派位宫里医术精湛的太医来吧。”
军医话落,一旁众人个个都面色难看。
最后还是杜仪拍板,让杜成若给皇后娘娘书信一封送去写明情况,又交代军医先行医治。
杜成若应下,去一旁桌案处取纸笔写信,低眸时却不经意瞧见了那段焦黑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