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唇角抽了抽,倒也没跟他争辩,只说:“记得吃药。”
“知道了!”陈家卫本来还想看看适不适合,一听吃药立马提着长枪就走人。
孟南枝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偏殿,换下经常穿着的黑色常服,在里面多穿了件白色衬衣打底,换上这件藏青色道袍。
头发也由经常扎着的低丸子头改为高丸子头,路过昨晚的主殿,从里面抽了根筷子出来将头发固定住,而后去了以前放兵器的真武殿。
老旧木门咯吱咯吱响,一排排兵器上都堆积起了厚厚的灰尘。
孟南枝就近抽了把长剑出来,挽了个剑花背在身后,转身出了道观。
从小,道观的三面山就被他们三人给占据了。
师父占北,师兄占西,而南枝原本该占东边的,可惜道观东围墙下面就是悬崖,没地儿,而南边则是上山的青石板路,只有东南侧的一座巨岩还算平坦,她便占为己有了,时常在这里练功。
今日也不例外。
她提着剑踏上巨石,夜晚下过霜,石面上一层白雾,潮潮的。
她拿了张纸巾,就地沾水,先擦干净剑鞘,而后一把抽出长剑,亮光反射而过。
十年了,剑身不曾被腐蚀,一丝锈迹都没有。
孟南枝丢开剑鞘,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倏而提剑,起势。
山风大起,吹散她额头上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