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灰衣,一副寻常书生打扮。
悟一策马而至,衣上尚还沾染火光未散的余温。
他一身烟熏火燎,面色却依然从容,拱了拱手,道:“谢三,别来无恙。”
谢三郎站在不远处,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眼面前的悟一。
他早就不像和尚了,唯一像的地方唯有身上的缁衣和腕上的珠串。
可是悟一的珠串不是慈悲的玩意,是杀人的工具。
倘若悟一真想杀他,只需翻身下马,几步之内即可杀了他。
今日独自赴约,委实鲁莽。
谢昭华心跳快了两分,还礼拱手道:“久闻大名,竟是初见。”
悟一从前虽在顺教做‘护法’,可与谢三并未当面见过。
当然,他从前在榔榆旧宅,暗中见过谢昭华,只是谢昭华没见过他。
悟一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回道:“多礼了。”
谢三郎随即抬手比了个“请”的姿势:“既是要事,还请里面说。”
二人入得屋中,门一关,气氛顿时凝重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