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你看出玄机,那别人还造不了假么?”唐知舟屈指弹了一下穆雨洛的额头道。
“你又弹我!我现在可记起来了,小时候你总是欺负我,也老这么弹我脑门,难怪我那么笨!”
一听穆雨洛说起小时候,唐知舟轻笑了起来道:“你原本就笨,还总说是我把你弹笨了,还说自己以后嫁不出去就赖给我!”
说这话之时,唐知舟是带着些戏谑之声的。
穆雨洛听后老脸一红,聪明地闭上嘴巴,不再还嘴。
又过了一阵,穆雨洛突然想起在江南之时那百草堂的蔺老所言,于是道:
“这幻术,听说只有南疆大巫才会此术,这静斋先生会此术法,那他岂不是南疆之人?”
唐知舟点了点头,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好似他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你们,不会早就留意到他了吧?”
唐知舟看着后知后觉的穆雨洛,还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让你去犯险?”
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穆雨洛看着他的背影,这才知道,不是只有她在追查这静斋先生,还有人也在追查他。
想起这静斋先生的身份,想来太子夜承运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敢用他,这让穆雨洛感到心寒。
她的父亲镇南侯一杆银枪挑了南疆的老窝,为的并非私仇,而是家国疆土的大事!
皇家之人,明知道南疆之人恨极了镇南侯,却还敢用他做谋士,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多少武将心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