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十点半的样子?”
“知道了。”
言灿森赶紧起来洗漱,收拾了一下出租屋,提前开了空调,想着在苏南到前把室内温度降下来。
苏南按定位导航到了群星旧村。苏南一抬头,发现这里只露出一线天,这一线天还被曲折杂乱的电线、晾衣杆分割开来,巷子就显得更幽深了。巷子四通八达,一圈圈无规则的缠绕房子,编织出一张网。
一个叫喊“收旧家具旧电视”的男子骑着三轮车从狭窄的街巷里驶出来,凹凸不平的路面将他们的叫喊声颠得又细又长,像皮筋一样。
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围兜在路口正中间站着,苏南问他:“大哥,你是租户还是房东?”
男人用不标准的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腼腆地说:“兄弟,我是在这里做衣服的工人”
男人突然指着淌水的路面问苏南:“水管爆了,你知道怎么叫人把水关掉吗,这些好可惜呀!”
“打电话给自来水公司吧!”苏南推脱说,其实他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脏乱差的城中村,谁会来管这些公共服务的事,他只是过来找言灿森的。
这根水管如同一个躺在手术台上被开膛剖腹的病人,等待着被缝合,医生却不知去向。
苏南按导航走去,大概五六分钟,苏南给言灿森发消息:“我到了,几楼?”
“8楼,801,这里没电梯,要我下来接你不?”
“不用。”
到了房里,苏南环顾了四周一下,仔细打量着这间房子,发现虽然破旧,但一切都很整齐,采光较好。家具较少,一张呛鼻子的旧床、一个小衣柜、一张小桌子,一把老中式红椅子,住两个人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