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安摇摇头,解释道:“不行不行,狗可能会被抓去杀掉吃肉的。”
“那树也会被砍掉啊”???
“但是树不会痛啊。”
陆时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树不会痛呢?”
卢希安认真科普:“痛觉是一种高度复杂的神经反应,需要存在中枢神经系统才能实现。而植物没有中枢神经系统,所以它们不可能有痛觉。”
“咱不是在玩儿意识流吗?怎么一下子科学了起来。这会风大起来了,我们进去吧。”
“嗯。”
回到病房,陆时看着卢希安坐在雪白的被子堆里,安安静静地低头看着工作邮件的模样,或者这种病态不就应该出现在他身上,更不应该被禁步在这儿,他是应该在高楼大厦的办公室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我给你调起来点,这么高行不行?”陆时问。
“嗯,这样可以了。”
晚上,卢希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半,陆时在病房楼梯间坐着,夹着半根烟,任烟烧完也没见他动一下,面容透着的都是恐惧。
陆时想起上午里跑上跑下交各种单子的时候,在过道看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在自已抢救前的那一刻,他给亲人说:“不要告诉孩子,他们忙着。”
下午再次路过时,陆时发现抢救前的那句话竟也是他与世界最后一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