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珩,”许砚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视线犹如实质般压在他的身上, 装载着难以承受的重量,“你的爱只会毁了她,你知不知道?”
许珩垂下眼,指节无声跳了一下。
许砚说:“现在还能悬崖勒马,趁你还没……”
“不能了。”
许珩平静地开口,仿佛陈述一件事实,“爸,你说错了一点。”
许砚沉默下来,指尖夹着的烟缓慢燃烧,直至末端的烟草变为灰烬而败落。
“我的爱如何不堪都不重要,”白色的光落进许珩眼底,却只短暂地停留一瞬,随着他垂下的眼睫,雪光消失不见,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暗色,“只要她肯要,那我就什么都给她。”
许砚阖上眼,不再看他。
许珩读懂了父亲无需言说的逐客令,说:“我回去了。”
回应的是一片沉默。
他转过身,走出书房,动作轻缓地带上门。
回到车上后,他从储物格里翻出湿巾,对着镜子仔细擦净血迹,只除了嘴角有个细微的裂口,几乎看不出什么。
一旁的手机震了震。
有消息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