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以后还要爱上北京,我在那念大学,工作,好像从工作开始日子变快了,三五年转眼过去,真是快,”他顺手把她嘴角的奶油揩掉,“你都这么大了,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到我这儿。”
明月便蹲了蹲,矮下去,比划着说,“是这么高吗?”又猛得站起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被明月撞了一下,笑道:“来这儿看来真的很高兴,高兴就好。”
李秋屿方才低迷的感觉消散了,他不愿意来这的,是明月要来,她想要,他就得给,他认真地想过这个事,只要他有的,能给的,都会满足她。
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往南去,触目是郁郁葱葱的绿,路况越来越好,仿佛路没有尽头,能一直开下去。明月非常喜欢高速的路,又宽又平,她特别爱看路牌,念上头地名,只要变一变方向,便是朝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么多个地名,她从没去过,也不晓得那里的人怎么过日子。
明月忍不住问:
“万一走错了怎么办,比如走神或者一不小心进别的道了。你看,有的牌子上好几个地名。”
“只能开下去,到能补救的地方再补救。”
“你走错过路吗?”
“这个问题好。”
“嗯?”
“你是说开车,还是说人生?”
明月一怔,她反应过来,李秋屿的良心,还在罚着他。
“要是我开车开错了,我想,没有要紧事的话,不如将错就错,就开着车到这个地方去,看看那儿的人什么样,人家怎么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