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好像病号和陪伴者的身份在顷刻间互换,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池奕珩在病房里?溜达溜达着就“不自觉”地跑进沈陌遥的房间,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好像不知道害臊,一本正经地腻歪在沈陌遥床边,哼哼唧唧抱怨自己正在遭遇不公平对待。
“我疼。”
“哪儿疼?”
“刀口疼。你又不是不知道,伯莱明?这两天一直对我心存怨恨,换药的水平差到一定境界了。”
话正说到一半,洋人?医生正巧黑着脸走进来。
“少主?,你这是颠倒黑白。要不是你刚醒的时候那?么肆无忌惮地和沈先生卿卿我我,以?你的身体素质,刀口早长好了,你能怪谁?再说,我依稀记得前?两天给你换药的时候你明?明?连眼皮都没眨。”
“那?是我心胸开阔,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么依我所见,心胸已经如?此宽广的少主?您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可?以?准备出院了。至于沈先生,您这几天情况也比较稳定,可?以?一并回家?修养……我这小庙可?再也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无所谓,反正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池奕珩揉着沈陌遥因为输液而有些酸胀发冷的手臂,朝他撇撇嘴。
“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你之前?总不乐意上医院了,陌遥……住院真的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