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没一会儿,就热汗淋漓。
他也感到释然了。接管家业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出门,不用各处警惕防备。
陆杨问他要去哪里,洪楚没有想好。
“我以前只往北方去过,这次想往南边走走。我看书多,去的地方少,难得这么自由,都长长见识,再看看做什么生意。或许也会重新回到北方,这里有熟悉的客商,我对这里的衙门、官员也熟悉。以后说不准也会去京城。等我到了地方,会给你写信的。”
陆杨让他往翰林院寄信。他们还没安家,找谢岩比找他方便。
陆杨说:“我以后安定了,也会到处走走看看。到时再见面,我们都是胸有沟壑的人了。”
洪楚有些惊讶,“你能走得开?”
陆杨点头,“嗯,我还没这个想法之前,他就说会让我出去走走。我送他读万卷书,他送我行万里路。”
洪楚说他们很般配。这是比幸运中听的词。
五月中旬,他们同行一段路,陆杨带着孩子们,跟赵佩兰一起返乡祭祖,找谢岩汇合。洪楚带着十几号兄弟,途经三水县后,稍做停留,便往更南的方向走去。
三水县是老样子。一座城市的变迁是缓慢的,重回故乡,陆杨恍惚间觉得他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