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紧密了,相处就更加不见外。他们自幼接受的教育,让他们习惯待在家中,不到外头去抛头露面。他们又确实对外头的事好奇,常听陆杨言说一二 ,知道他的本事,又叫家中适龄的小哥儿小姐儿来找他讨教。
陆杨是很乐意教的,可惜,这种教学仅限于管人管家,看账对账,外头的事,听听就算了,不能讲太多,说太细,怕孩子心野了。
吃完茶,陆杨告辞回家。
傍晚的时辰,家中热闹,家塾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学生。
崔家送来的孩子有四个,最大的十九岁,是崔大哥的幼子。余下三个都是孙辈。这三个跟两只小包子一般大,连来数日,五个孩子玩到了一起,凑一处热闹得很。
崔大哥的幼子取名崔云照。性情不坏,就是贪玩了些,学问浅薄了些。现在在国子监读书。
除了他们,罗家的三个孩子也在。
崔云照来到家中,自他以下,统称小孩子,谁也不搭理。
陆杨进门就听见家塾里叽叽喳喳都是声音,绕过影壁一看,果然,崔云照坐在门外,不跟小孩子们玩。
他对待谢岩和陆杨都很别扭,因为他们按照年龄,算是同辈人。但谢岩拜了好师父,辈分抬高了。
他每次见人,都是匆匆行个虚礼,嘴里含糊的嘀咕几个词,就算打过招呼。
陆杨谨记谢岩的话,对这几个学生不亲热,点点头便作罢。因学生太多,他这阵子回家,都没立刻去找小包子们,让他们跟小伙伴们玩一玩,等谢岩回家,再搭着听听课。
傍晚这阵的学问,教习不多。
谢岩先是检查了罗家三个孩子的功课,让他们尽早回家。再是检查五个小孩的功课,把崔云照叫进屋,一起听听启蒙课,布置明天的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