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也不负责。
崔云照站都站不住了,踱步转圈圈,数次看谢岩,眼神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写功课!”
谢岩的回复只有一句:“你是我学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崔云照还想问,谢岩一次答完了。
“你爹骂你,国子监的先生们训你罚你,都是你该。谁让你不写功课的。”
崔云照低吼:“是你不让我写的!”
谢岩说:“我只是不让你现在写。”
这一晚,崔云照躲回屋里,熬着灯油,把功课写完了。次日清晨,他跟谢岩讲明白了,他再也不会来了!但当天晚上,他又被送来了。
谢岩勾勾唇笑了,抓他下棋去。
让他学习,他总要玩,做什么都有趣。
让他去玩,他又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玩,总要见缝插针写上几笔功课,记几个文思,只等着来自师父的折磨结束,就抓紧回屋写作文。
谢岩从未见过这种读书人,性情复杂得很。算不上厌烦读书,也不是没天分,不爱被逼迫,又切实的喜欢紧迫感。把他的空闲时间压榨完,让他知道再不写就来不及了,他比谁都急。
贪玩不是坏事,出身大家族,崔云照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谢岩能带他练字、下棋、画画。在崔云照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谢岩“浪费”他时辰的方式变了,不再是乱七八糟的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