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花园的两处院子都修了月亮门洞,远远瞧着,像是墙上的花草图,生动得很。
大的地方都满意,小的细节有一些。
他们的房间要大一点,他们喜欢在屋里看书,可以再加书架、书桌。陆杨还打算做一架素面屏风,用来隔开小书房和小卧房。
“你不是一直想把稿纸贴墙上吗?墙上不好贴,就贴屏风上吧。到时一面面贴满,要是不想撕下来,可以一层层继续糊上。也许这辈子过完,这架屏风会比我们家的墙壁还厚实。”
陆杨说着,又笑道:“赶上年节,写完对联剪好窗花,多的红纸我们能拿来糊在上面。贴红画,写红字。”
这种纸糊的屏风,遇上晒书的好日子,要赶赶热闹,一并抬出来晒一晒。
谢岩听着喜欢,看陆杨一眼,眼底亮晶晶的。是心底的喜悦,是日光的映照,也是他上浮的眼泪。
没旁人在,尤其是小包子们不在,他不用背着严父的包袱,这会儿放松得很。他听着、走着,突然落后一步,拐到假山后躲着。
两人手拉手的走,他一躲,陆杨就快他一步,被他的手臂扯着后退,回头看来。谢岩从假山后探头。
这点距离,都要悄悄看他,藏着喜不自胜的心情,喊一声“净之”都黏糊糊的。
陆杨只走一步,就追到他跟前,用额头在他下巴上轻轻撞了一下。
“你躲什么?害羞啊?”
谢岩伸手抱他,说:“这个屏风我喜欢,我要想个好样子,你等着,我想好了,再找木匠做。”
陆杨拍拍他的胸口,那里有一块荆棘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