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平之说了他上任雁塘县的时日,讲了他来湖上的目的。
他足够风趣,分明是憋闷、憋屈的事情,是出来讨清净的无奈之举,让他说得笑点密集,洪楚都跟着笑了好一阵。
因他笑了,乌平之讲话更加大胆。
他光明正大的找洪楚聊天,心都狂了,有几分肆无忌惮。而爱慕让他举止端庄,言语关切。
在逗趣里,他一点点引入家常话,在足够的家常里,他看着洪楚的脸色,问了今日湖里争斗的事。
洪楚没瞒着。他怎么离开洪家的,一路去了哪里,族亲们又是怎样的不满,他简要说了。然后告诉乌平之:“我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到处都差点意思。”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半宿,说到嗓子发干,头发也干了,才散场。
乌平之在船上歇了一个时辰,早上回衙门。洪楚让人还了船只,回了客栈。
这之后很多天,他们都没见面,谁也没找谁。
洪楚解决完家务事,已经是五天后。他们在雁塘县观光数日,到第十天定下离开的日子。
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去了大雁湖,又一次碰见了乌平之。
乌平之看见他,笑容明媚。
走近了,洪楚才看清他的神态。他的眼神很复杂。
他们就近找了间饭馆吃饭,乌平之跟洪楚说了很多雁塘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