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舒云章说。
他的语气总是很寻常,沈在问了几次,逐渐放下心来。
察觉医生好长时间没什么动静了,沈在又问:“开始了吗?”
“没有。”
舒云章话音刚落,那边医生就发了力,沈在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有种手腕被车一下撵过的感觉,医生拍了拍手说可以了,沈在眼泪就顿时冒出来。
“要做一下简单的固定,每个星期过来检查一下,你这个不算太严重,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到时候结合康复训练。”医生一边说一边开处方。
舒云章认真听着医生的交代,沈在还没抬起头,靠在舒云章身上掉眼泪。
不是他有多想哭,而是那一瞬间泪水从身体里被挤出来。
急诊的医生被护士叫走了,医生说先让他们等一会儿,马上会有人过来打石膏。舒云章手里攥着着好几张单子,拍着沈在的后背,问他:“好了没有?”
沈在摇摇头,手都快把他的衣服扯到变形了。
他很大声地吸了吸鼻子,接着直起身来。
这时舒云章看到衣服上的一片深色,才想到刚才沈在摇头不是说没有的意思,而是在擦眼泪。
舒云章扒了扒沈在汗湿的头发,看着他通红的小脸,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交钱好吗?等会儿还要回来做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