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天夜里,她不受控制地潜入了那人租住的居所。
她隐匿在黑暗中,透过半开的窗棂,看着窗内青衣男子单手托腮,专心地翻阅着面前的书籍。
烛火摇曳,光影流转,昏黄的光晕映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愈发神清骨秀,眉目如画。
她原本只是想看一眼便离开,可不知道为何,脚底却像是生根了一般,迟迟挪不动步子。
于是,她看着他将书本收好,看着他脱下外袍,看着他吹灭了窗前的油灯。
直到房间一片黑暗,她才猛然惊醒,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住处。
第二日醒来,想到昨晚的举动,她觉得自己有病。
桑瑱曾真心实意地动过杀心,如果不是恰好炼了那一粒假死药,她如今已是白骨一具,她竟然还跑去看他?
思及此,她十分懊恼昨夜之举,一大早便和来福打了招呼,离开了容城。
之后她不停做赏金任务,那个人也似乎从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直到那一日,她收到了来福的信,信中除了医馆遇到的一些事,还提到了他。
“阿姊,连清日日都来令月堂询问你的消息,来福很烦。”
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等再次回到容城,来福又主动说起:“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等你,基本上每日都会来打探你的情况。阿姊,你是否要见他一面?”
“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