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桑家,需要有人继承衣钵。”月婵道。
桑瑱闻言,唇角虽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也跟着开了一坛桃花酿。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在青色衣领上,他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
“那是桑桑的事,与我何干?”
潜台词是桑家桑桑当家,这种理由,对他没用。
月婵忍不住叹了一声。
桑瑱太固执了,与自己一样固执,说服他放弃自己,就像说服自己原谅他一样,难如登天。
在那个梦中,她曾无数次想过回头,想过放下一切与他重新开始。
可现实真让她回头,她又做不到。信任这个东西,一旦被辜负,便很难给出第二次。
月婵冷笑:“那我也偏不呢?”
偏不原谅你呢?
桑瑱举起酒坛,仰头猛灌了几口,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那便等。”
等到你原谅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