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梦中他拥抱月亮时那落寞的神情,以及总是酗酒颓废的画面,再次确认:“你这一生,非要在我这颗树上吊死吗?”
桑瑱心中一喜,隐隐感觉此事要成,抬头,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他此生唯一想在一起的女子,与幼时就想偷回家的妹妹,皆是眼前人。
而眼前人,是永远不可能放手的心上人。
月婵望向面前的琉璃灯,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
桑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身来,问:“当真?那我们何时成亲?”
月婵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琉璃灯,又有两只飞蛾闪动着翅膀,向灯火飞去。
沉吟片刻,她给出答案:“那便尽快,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简单拜个天地。”
桑瑱更加惊喜:“这么快?”
月婵望着飞蛾烧焦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是啊,越快越好。”
她这一生,对很多东西不在意,可唯独感情一事,拿不起,又放不下。当初有多信任,那一日醒来就有多痛苦,她怕自己清醒过来反悔,又怕桑瑱真的英年早逝。
她就像这些飞蛾,脆弱渺小,却又总是无法抗拒温暖。
桑瑱闻言,整个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好,我去查黄历,现在就回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