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来。”月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出自本能,出自于一个杀手对所有人的警惕戒备,但这举动落在桑瑱眼中,便是另一回事了。
桑瑱心中一沉,更加确信月婵不想与他有肌肤之亲。
他暗暗安慰自己:当初伤她那样深,她现在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思及此,他赶紧找补:“那你擦干净些,莫要着凉,我今晚就睡地上。”
他的想法是先让妻子习惯共处一室,再慢慢修复关系,主动提出睡地上,总比在新婚之夜被赶出去睡书房要好。
月婵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桑瑱见状,生怕她说些不好听的,赶紧跑到床边,拿了两床并蒂莲鸳鸯被,打起地铺。
月婵其实不是很理解桑瑱的做法,但她对这些小事向来不是很在意。
虽然,她也有些奇怪:新婚之夜,新郎与新娘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自小在杀手组织长大,月婵面临的从来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对于男欢女爱这些,她完全是一张白纸。
她一个人磕磕碰碰地长大,有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用说女子出嫁前才会知晓的这些事。
月婵身边缺少一位能引导的女性长辈,她亦没有嫁做人妇的友人讲闺房趣闻。
平日里,月婵虽会看一些话本子,但买的都是内容老少皆宜的正规版本,最多只在结尾时提一句“才子佳人喜结连理,洞房花烛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