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能同情一下自己吗?
桑瑱委屈地躺在地铺上,只觉浑身燥热难耐。
从前他们一起逃亡时,也不是没有过同塌而眠,但桑瑱向来克制,生怕月婵发现自己的异常。
那时她也不算冷淡,偶尔还会钻进他的被窝,往他身上贴。
桑瑱没有办法,又不忍亵渎心上人,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编一些“怕热”之类的借口,将浑然不知事的小姑娘推开。
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还要努力压抑自己,桑瑱只觉得难熬,难熬。
与丈夫的煎熬不同,月婵毫无知觉,她另有一件心事。
那个梦的前一日,她接了一个朝廷的赏金任务,准备去追杀一名江洋大盗。
她原计划这两日便出发,那个过于真实的梦,以及与桑瑱突如其来的婚事,打乱了一切。
月婵一面担心那大盗这几日再生祸端,另一面又想着,刚成亲两天,就让桑瑱独守空房,似乎不太好。
她考虑过带桑瑱一起去,但又嫌他走不快,会拖慢行程,耽搁时间。
想着想着,月婵渐渐睡着了。
桑瑱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一夜难眠。
第三日夜晚,桑瑱委屈地看向月婵:“娘子,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