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鸾髻垂云,烟笼眉梢,脸如莲萼,唇如樱桃。一双秋水明润的眼亮如点漆。
她胸前束朱色薄纱长裙,披鹅黄披帛,清肌莹骨,雪胸酥腻。
此刻,正叫一名玄衣公子搂在怀中,一双如玉皓腕,手捧六曲花卉纹金杯,笑盈盈地劝觞。
一支凤钗斜斜插在髻上,正随她的动作,颓然欲坠。
四周男儿俱笑着打趣:“合卺!合卺!”
华缨灿艳一笑,当真持着金杯与那男子把盏交臂对饮。男人却使坏,故意泼了半盏葡萄酒在女郎茜纱半遮的□□上。
点点深红酒露,打湿了抹胸上绣着的描金牡丹。
“呀。”华缨嗔怪地道,“公子都把奴家胸前这朵牡丹打湿了!”
“这朵打湿了算什么。”男子笑着勾过她白嫩嫩的脸儿,“下面那朵打湿了才叫好看呢!”
席间众人哄堂大笑,华缨也略红了脸,笑着拿自己的杯子给对方灌了一杯,神情似喜似嗔,并没半分忸怩。
柳荫之下,公孙牧羞红了脸。
叱云瑶则久久地看着那张娇媚如石榴花儿的脸,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声:“她还是那么爱穿红衣。”
其实细数起来,她与骆华缨并不相熟。
二人一个长在洛阳,一个长在幽州。一个成名于花柳温柔之乡,一个则成名于塞上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