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仍砰砰地跳着,那锐利的眸光还停留在她脸上。她神色微不自然:“王兄的鞶囊有些脱线了, 回头, 我给王兄重新做个荷包吧。”
都是一样盛东西, 荷包远比鞶囊精致些。这原只是心间一闪而过的念头,此时说出来, 却是为了遮掩自己方才的出神。
她不知道, 王兄是已经发现下药的事是她做的, 还是仅仅发现一点端倪来故意试探。
保险起见, 父亲顺利迁葬之前, 她还是不要将他得罪狠了。
二人冷战已久,这尚是那日之后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嬴澈颇为意外。
他看着她,语气凉凉:“这是你的道歉?”
“……”
令漪不语, 背过身去整理着床榻。
嬴澈也觉这话说得太似与她递台阶了, 一瞬冷了脸色,对镜整理衣领:“好吧,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 让孤瞧瞧你真正的手艺。”
令漪还是不理,权当不曾听见。他不悦沉了脸,开门出去, 这时纤英来送汤药, 见他在,忙放下手中活计、俯身行礼。
这几日,因令漪不想喝, 加之晋王时常不来,纤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日他既在, 她无论如何也得端过来。反正这也只是一碗补气血的汤药,不至于让裴娘子立刻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