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澈原也有心关怀,却被他抢了先, 霎时不悦皱眉。
就他会表现自己。
这小子, 就是这般迷惑溶溶的么?
他什么也没说, 只用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背。令漪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伏着桌沿, 干呕了一阵才渐渐好转。
她等着府中那一阵酸意过去, 抬起头, 对宋祈舟笑笑:“没什么, 谢谢宋郎关心。许是近来夜里受了凉, 或是中了暑气。现在已经没事了。”
几人谁都没往那方面想过,裴令璋忙找了把蒲扇来:“那快拿去扇扇,可别中了暑。”
他原是想给宋祈舟, 却被嬴澈劈手夺过。嬴澈一面替令漪扇着风, 一面凉凉嘲讽:“你可真是娇弱啊,还要劳烦人家宋少卿来关心你。”
宋祈舟不过动动嘴皮子便能得一句道谢,还什么“宋郎”。他可是还替她扇风呢, 她怎么不谢他呢?
他阴阳怪气惯了,令漪垂眸不答,权当不曾听见。
宋祈舟笑道:“我与溶溶夫妻一体, 关心也是应当的。怎么晋王殿下身为兄长, 却不知爱护弟妹么?”
“是吗?”
一句“夫妻”,几令嬴澈将后槽牙也咬碎。面上却如春风和煦,他问令漪:“溶溶, 你还认这个登徒子做夫君么?他说孤不爱护你,你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