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他大概也就这一个用处。
这时刘氏拿了个小竹编簸箕进来,与他们放粽叶。宋祈舟忙招呼道:“伯母也一块来吃吧。”
他们过来就已经很叨扰了,哪有客人用饭、主人家却不上桌的道理。
“我吃不下。”刘氏怒道,转身走得飞快。
她过来也有一会儿了,正好瞧见这位金尊玉贵的亲王同侄女婿针锋相对,连溶溶不能吃茭白都不知道,根本不是真心待她,还好意思效仿人家给溶溶布菜。
好像在看不懂事的妾室同正室争风吃醋一样,恶都要被恶心死了。
再且他也算溶溶的兄长吧?怎么这样为兄不尊。
令漪没做多想,只担心地问堂兄:“对了,阿兄近来还好吧?那日我们走后,那位贵客可曾为难你?”
裴令璋神色微僵,很快笑笑摇头:“我已辞了书坊的活儿,不去了。”
那日过后,那位贵客时常来看他抄经,隔着一帘青帷,虽然一言不发,却莫名有种极威严的压迫感,只怕身份贵重。
再且,他隐隐有预感,那位贵客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通过他看别的人。那么,她点名要自己抄经,也非是为了经书。
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自食其力,又怎能为人面首。为免日后的麻烦,便索性不去了。
不去就好。
令漪稍稍放心了些。宋祈舟问:“那阿兄现在靠什么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