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伍怕是还要堵上一阵,你去把棋盘找出来,咱们先下几局再说。”
……
令漪所料不错,这一日,自午时等到黄昏,等到大长公主亲自来临,才将二人劝住。最终大开入城的城门,在道路中央以石灰划出界线,一人一半,同时通过,才算勉强了结了此事。
待两人车驾都进入城门之后,大长公主不无失望地对嬴澈道:“子湛,你也莫要太过争强好胜了。”
“子焕远道而来,你们又是多年未见的交情,你怎么着也该让让他。这样分毫不让,可对得起阿湜从前要你二人和睦的一片苦心?”
嬴澈不在京中的这两个多月,虞氏动作频频,暗地里往大长公主手里的南衙禁军中安插了不少探子。大长公主知晓,虞氏怕是要对嬴澈下手了。
唇亡齿寒,嬴澈若倒,对方紧接着就会对自己下手。清河公主自然不愿看到两个侄儿同室操戈。
“姑母言重。”嬴灼毫不客气地道,“他若是还在意阿湜,何至于做出夺人所爱之事?他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
夺人所爱?
清河大长公主诧异看向嬴澈。
嬴澈脸色极为冷沉。
“段氏是孤的人,这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在姑母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凉州时,你是怎样诱骗她的,骑马射箭看星星的,打量我不知道是么?绿帽子都戴在我头上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大长公主越听越糊涂,他的女人,不是那跑掉的裴令漪吗?哪里冒出个段氏来,还是说,是裴氏化名的?她去了凉州?
“你的人。”嬴灼冷笑,“溶溶与孤,情投意合!有她给孤送的剑穗手帕为证,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