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等宁瓒抱着那些珍贵的绸缎站在令漪面前时,也只好将他的原话如实告知:
“殿下说,春天到了,着属下送些衣料来,叫娘子给宁灵她们都做些新衣裳。”
好端端的,怎么给她送布料叫她给丫鬟们裁衣?令漪也是摸不着头脑。
她正在窗边同簇玉理做荷包的彩线,没有功夫细想:“你放着吧。”
宁瓒遂放下布料,行过礼去瞧妹妹了。簇玉悄悄地与女郎咬耳朵:
“殿下其实是送给娘子你,可又抹不下面子,才这样说的。”
想起昨夜他冷言冷语的可恶样子,令漪也是一阵忿忿。她轻轻地啐了一口,道:“不管他,我们关起门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她想好了,自她跟他从凉州回来,就是太哄着他才把他哄成如今这样蛮不讲理的模样。
他要冷战就冷战好了,她是不会再理他了!
簇玉笑:“那殿下的生辰就要到了,娘子打算送什么礼呢?”
令漪理线的指微微一滞,烦难地轻蹙柳眉。
是了,元月廿七就是他的生辰,距离如今也没有几日了。
听闻他生母就是生他时正逢乱兵追杀,受惊动了胎气难产而死,因此他是不大过生日的,但府中其他人该有的礼节也都会有。
去岁这个时候她还在宋家,自是没有顾得上。今年……今年她原本想送他个什么的,他却似还在生她的气,她也不知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