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先低头……令漪心间霎时又生出几分不情愿,怎么老是她去哄他呀!
真讨厌,她都哄过他那么多次了,他就不能服个软、先来哄哄她吗?
她烦闷地懒着被子重新躺下,虽不情愿,也开始想着明日见到他人后的说辞。却不会想到,下一面,竟险些就见不到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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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月廿七,骆超一行顺利抵达了京师。
得到消息后,嬴澈亲率一帮文武大臣去到定鼎门外迎接。
城门内外早已戒严,时至正午,却仍不见人。凉王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骆超今日抵京,也破天荒地到了定鼎门下,摇着把折扇悠闲自得地穿过人群:“不是说上旬才到吗,怎么早到了一旬。”
“看来,子湛是不放心我们啊。”
知他故意做给虞氏兄弟看的,嬴澈本不该动怒,然想起近来同裴令漪的争吵也有嬴灼的一份功劳,一时迁怒,回头冷冷掠他一眼。
嬴灼薄唇微扬,也露出个挑衅的笑,遥遥回敬。
两人之间一时剑拔弩张,然同为亲王,旁边侍从的官员谁都不敢得罪,俱不敢相劝,只偷偷觑着二人神色。
半晌,嬴澈漠然收回了目光,而嬴灼也顺势行至虞氏兄弟身旁,同虞琛道:“一个投降他国的叛臣,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竟还亲自带人来迎,好似是什么对国有功的大功臣一样。孤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看来,还真是大伪似真,大奸似忠。”
虞琛则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晋王殿下心系佳人,迫不及待地想利用这件事为某些人洗刷当年的罪名,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