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您就能见到她了。”
他的贸然出现令众人都唬了一跳,有些担心这两人会在这儿对上。岂料,骆超的情绪却十分平和:“这是虞家的大郎啊,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十年前虞琛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面容犹显青涩,更没有这些年大权在握养出的贵气。
他大概也没料到对方态度竟如此柔和,微微一愣,而后抱拳行礼:“晚辈见过骆帅。”
行的是军礼,连称呼也是昔年在骆家军中为家将时的称呼,又唤过弟弟来,二人一并向旧主行礼。
骆超面色慈和:“可成了家了?”
“回骆帅,已经成家了。二弟阿恒还没有。”
“嗯。”骆超捋须点点头,神色凝重,“当初还说把华缨许配给你,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时众人皆不明就里不是传闻,是济阳侯当年的诬告致使骆超留守洛阳的亲眷被杀、彻底逼反了他么?是以此次晋王力排众议把他从柔然接回来,众人还只当他是要利用这件事来对付虞家。怎生如今骆超本人却还同济阳侯的两位公子有说有笑?
难道传闻有假,他们的猜测也有假?济阳侯是清白的?还是只是在逢场作戏?
嬴濯也不明就里地看向哥哥。嬴澈神色漠然,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