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花月楼内,令漪不紧不慢地将名单上的证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众人自是将虞琛事先安排好的回答重又说了一遍,令漪也不意外,耐着性子听她们一一陈述完,随后,又将所有人都屏退,只留了鸨母在内,让宁瓒带人守在屋外,让宁灵同簇玉与自己进屋。
“你现在可以说了。”众人离开后,令漪语气淡淡地道。
她越是镇定,越是若无其事,鸨母心中就越是紧张与不解。
事情到这一步,寻常人早就放弃了,就算坚持认为她们在撒谎,面对她们的坚决不承认,也难免会有些急躁。
可眼前的女郎看上去年纪不大,性子却出奇的镇定。她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们会不认,但既然料到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趟呢?还特意屏退旁人专来问自己?总不能,她觉得自己会告诉她吧?
“咳。”收拢乱飞的思绪,鸨母赔着笑道,“该说的话老身在刑部的人面前都说过了,当年的事,的确是沈氏她自己自杀的啊!夫人问一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因为事实本就如此啊。”
“总不能,明明没有的事,还要老身去为你们作伪证吧?”
令漪只是笑着摇摇头,却不再追问。
她也不说话,就自顾欣赏玩弄着指尖上新染的凤仙花色的蔻丹,反倒是鸨母提心吊胆地盯着她东想西想,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
随后,她试探性地道:“夫人若没有其他事,老身就先行一步了?”
“我让你走了吗?”女郎语调悠悠地反问。
“夫人这是何意啊,该说的话老身不都说了么?”
“我就想让妈妈作陪,不行么?”令漪含笑道,“又或者,你喜欢同我去大牢里说话?”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老鸨忙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