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鸨忙保证,“我们几个都愿意替玉奴做证,还求娘子给我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救救我们吧!”
方才鸨母说话的时候令漪便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加之已从凉王处打探到消息,令漪已然倾向于对方是真心的了。
她不紧不慢道:“你想求我们庇护你,我当然可以考虑,可你也应当明白,首鼠两端的人历来是什么好下场的。不拿出诚意来,我怎么可能相信你呢。”
“老身当然是诚心的!”鸨母脱口道,“这样,我告诉娘子一个事儿。沈氏当年的尸检记录是自尽不错,但这是他们买通了仵作做的假记录,那个仵作也还活着,我知道他住哪儿。”
此次翻案的难点有一点就是当年的仵作已去世,就算对当年的尸检结果有疑虑,也没有求证的机会。而今闻说那仵作还活着,令漪眸色顿时一亮。
面上仍无什么情绪,她只淡笑了笑,示意簇玉拿来纸笔:“那就劳烦你写给我看。”
送走鸨母后,她拿着那张纸条回到云开月明居中。嬴澈仍在窗边的书案前等她,见她拿着张纸含笑进来,眼睛都快糊在纸上了,不由酸溜溜地挖苦:“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肯定与我无关吧?”
令漪被他这幅拈酸吃醋的模样逗得嫣然一笑,走过去将纸递给他:“你自己看。”
“王兄,据鸨母所说,这仵作如今改名换姓住在长安乡下,你派人去找他好不好?如果这鸨母说的是真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这个仵作和鸨母她们的证言证词来扳倒济阳侯了……”
她的喜悦溢于言表,一张色如粉荷的脸有如披沐着夏日的初晖,语笑盈盈,是一种很能感染人的快乐。
嬴澈只看了一眼那纸上的内容便将目光投向了她,眼中带笑,眉梢也不觉溢满丝丝的柔情。令漪见他不说话,还当他是在吃华缨的醋,作势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嗔道:“好啦,别吃醋了。”
“王兄想想,要是能扳倒济阳侯,我是不是也是帮了你的大忙?所以我这也是为了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你的功劳。”他再度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在腿上坐了,薄唇轻抵着她脸颊,“做得不错。”
“来,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