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管了,偏偏骆华缨的事牵扯到当年废太子的死……若真被嬴澈将此事翻出来,那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虞恒却沉默了。片刻后道:“可你们侵占别人土地的事情是事实。”
“还有,如若父亲真的对夫人做过那样的事,华缨要个说法也很正常。”
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弟弟还是这样一派天真。虞琛冷笑:“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可别忘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到底姓虞!”
“是啊,我姓虞。”虞恒神色悒悒地说道,“所以将来若是被你们连累,该受的刑罚,流放也好,砍头也好,我自去领。也算报了父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
他是天真的,虽然隐隐约约知道父亲对不起华缨,却始终不肯面对,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化干戈为玉帛。
可那日宴会上刺来的长剑却让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他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他们两家,实是不死不休。
况且,彼时父亲毫不犹豫地拿他这个儿子来挡剑,华缨却因为看到是他收了剑,导致她自己却被哥哥打伤。骨肉亲情?呵……
从小他就是她的负担,如今亦是。
虞恒说完那话就失魂落魄般出去了,虞琛神色一变,却也没工夫搭理他,只命亲卫跟上看紧弟弟,以免走露了风声。
现在,要紧的是解决那个背叛他的老娼妇。
“你现在就带人在她回来的路上设伏。”他强压火气地冷静部署着,“让她连人带车地消失,死得干净些,绝不能让她活着给嬴澈作证人!”
当夜,月黑风高之际,花月楼的马车在返回楼中时不慎与一驾疯马失控的马车相撞,滚落洛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