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在东西两廊设了刀斧手等着你自投罗网呗。”嬴灼懒懒道,“真不明白,明知是鸿门宴,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这话里隐约有些担心。嬴澈目光微闪,轻声道:“那鸿门宴的结局不还是刘邦顺利逃脱么?你都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我可不会给你机会嘲笑我。”
话虽如此,他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
陛下已经十五岁了,无需外人煽风点火吹枕头风,对他的疑心也必然与日俱增。不来一场鸿门宴,又怎能让陛下认清谁是王莽谁是周公旦呢?
到底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秉性纯良,他有一定的把握。
嬴灼没接这话,只同他说起了另一件事:“前几日我日观天象,发现太白金星在白日现于营室,看起来,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太白经天,则兵革将起,天下易主,营室对应的又是晋地并州,这话等同是明示他要趁机夺取帝位了。然嬴澈冷嗤一声:“你还信这个?”
“你不必同我装傻。”嬴灼索性同他挑明,“阿澈,别告诉我,你不想登上那个位置。”
嬴澈道:“本来是不想,但若是不登就要叫它落在你手里,那还是让我占了吧。”
嬴灼冷笑:“我可无意与你争。”
他只是不想看到嬴泽的儿子坐在那方帝位上罢了。
就算嬴澈说的是真的、他当真是那老东西的幼子,但以当年老东西对太子的磋磨,却很难说与这桩父子聚麀的公案无关。
否则,一向不喜嬴泽的老东西,后来怎么就对他言听计从了呢?
感情是为给这乱|伦所生的野种腾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