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还有不少嬴灼的亲兵,叫他们瞧见,也是有损天子颜面的。嬴澈只好道:“阿灼,你也先下去吧。”
嬴灼白他一眼。
这头黑鹿。
他还没上位呢,倒轻车熟路地指挥起他来了!
虽如此想,嬴灼倒也卖了他几分薄面,麻利地收了兵刃带了人离开。连君臣之礼也未行。
此刻殿中再无旁人。嬴澈屈身蹲下来,从怀中摸出帕子,想替小皇帝拭泪。
这一摸却将令漪绣的帕子扯了出来,他有些犹豫,天子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臂,轻声地问:“王叔。”
“您真的不能放小曦一条生路吗?”
“臣等原本也没有打算对废后下手,”嬴澈答,“这些天,她不也好好的么?可她今日是挟持了你,谋杀天子是大罪,重罪,则必以重刑惩处,不惩处,则不能服众。不能服众,则天下人皆可以效仿弑君。届时朝纲崩坏、天下大乱,可就不仅仅只是死一个虞曦的事情了。”
“那就不闹大,把事情压下去。”小皇帝道,又替皇后求情,“小曦也只是心系她父兄罢了……”
“陛下的意思,是想放虞伯山同虞琛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