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她究竟是由什么?做的,怎么?浑身能这么?软?
太子顿了顿手里捏着的锦帕,燥意无端从这触碰的手背升起,横冲直撞至四肢百骸,像是有一簇簇的火加紧了升温的气势,蹴地点满了他的皮肉,越烧越旺。
此刻他与她全然相反,她柔得似棉,他却在往着另一个极端而去。
岑拒霜仍是醉醺醺的,好在她感觉到了衣衫褪去后的清凉,稍微舒适了不少,只是灵台依旧混乱不堪,她勉强回忆着醉前?的零星碎片,犹记自己似乎要与谁吻了上去。
可究竟亲没亲上,她已是不记得了,只得含糊地咬着字音,“亲……亲谁……”
太子嗤笑着松开了她,“你还欠孤不少吻。”
言罢,他瞥见一旁放置着纸笔,便起身撷来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了几行字。
龙飞凤舞的墨色溢满纸张,太子满意地看着自己写下的欠条,觉得那落款的位置缺了点什么?,又唤着玄序再去取来口脂。
那口脂是岑拒霜入住东宫时,太子让玄序去置办的,玄序不知挑什么?颜色,便去胭脂铺子里,将所有颜色的口脂各买了一份回来。因其数量太多,玄序只得挑出一半带回寝殿,另一半放在了马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玄序取来衣袍和口脂从门缝里递给太子时,偷眼瞄着太子的神色,奇着自家殿下看上去心情?竟然还算不错。
毕竟隔壁还有个被五花大绑的苏祯,先前?岑拒霜口中唤着这伶人时,玄序觉得自家殿下的眼神都快把?苏祯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