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默了良久,踌躇着对玄序问着,“殿下那边……”
玄序尤为善解人意地答言,“哦,殿下是知道的,姑娘不必担心。”
他知道她会离开的。
岑拒霜抿了抿唇,也是,这偌大的东宫,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太子的法眼,今日圣上?宣旨要?她前去沥城,他又如何不知?
如此的话,自己也不用跟他道别了。
不用道别也好。
昨夜她送汤时触怒了他的情形历历在?目,岑拒霜自认没有胆子再去惹太子不快。她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本就?不是东宫的人,更不是太子养的宠物,她想走就?走,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那想要?把她生吃了似的眼神,让她极为不适。
至于宁妍配制给她的解药……宁妍说,这解药若只其中一人服下,并不会有什么效用,也不会产生坏的影响,且宁妍一不小心配制了不少?,那小陶瓷瓶里装了不止一份,即便太子洒了那碗汤,她也还剩了不少?药。
只是依着当下太子和她降至了冰点的关系,她大概也不会有机会让太子服下解药了。
罢了,罢了,岑拒霜无声叹了口气。
她赴沥城在?即,往后?兴许和太子再无交集,这蛊解不了就?解不了罢,她也委实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集了,指不定到了沥城,路途遥远,蛊虫无法相互感应,她和太子的蛊不解也算作解了。
岑拒霜欲动身离开之际,耳畔传来低声呜咽,旋即便有一道灰色影子奔来,坚硬的毛发剐蹭着她的手心,微微发痒。
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