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看着自己被太子捏住的手腕, 她?细柔的五指近在他妖冶的面?颊旁,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呼出的热意?,徐徐缓缓地淌在了她?的手腕, 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动?着, 摩挲着她?的表皮。
打他一巴掌?
岑拒霜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先不论打他一巴掌能不能解气,单凭着自己和他痛感相通,这?和打了她?自己有?什?么区别?
瞥见太子眼角含着的兴意?,岑拒霜正想抽手而出时,却见那道薄唇蓦地凑近她?手心?。
太子吻在了她?的手心?。
她?还没来得及从这?遭逢的热度里反应过来,湿黏而灼热的舌尖舔在了她?的手心?, 他缘着她?掌心?的纹路极缓地探究着, 如同一根蘸了墨的毛笔,在她?柔嫩的掌中勾勒写画着错杂的线条, 一下接连一下。
岑拒霜只觉手心?里的酥痒霎时直抵心?口,他唇畔的湿沉,他灼烈的温度, 反复流连在她?手掌的每寸。
两颊处的通红又泛了上来, 她?对着太子脱口而出, “变.态!”
话音方?落, 客房外传来流岚碎碎念的嗓音和步近的脚步声。
“姑娘, 我没在马车里找到胭脂,”
流岚自顾自地说着,推开了客房的房门,“半道我还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那人瞧着长得人模人样的, 一身黑衣,腰间还带把刀。就是不知哪根筋出了错,拦着我不让我走,费了我大半个时辰才?放我离开。”
岑拒霜紧忙从太子唇畔收回了手,而眼见流岚入了内,她?迅速抄起搁置在一旁的半幅面?具,扣在了太子的脸上。
关于太子的身份,其余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流岚跨入门槛之际,便见到了坐在木椅上的红衣黑面?具的男人,她?登时柳眉倒竖,指着男人问道:“这?个臭男人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