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正?事,一家人就?各自洗漱回屋了,林樾再?次坐到了书桌前,之前一直在忙,他读书识字一直是断断续续的?,尤其是春耕那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连笔都没?摸过一次,现在要是再?不抓紧练,估计再?过不久连字怎么写都要忘了。
林樾虽然不算天赋异禀,但也绝对不差劲,不至于连怎么拿笔都忘记了,但沈淮之硬是要从握笔开始重新教他,林樾总觉得他不大?对劲。
沈淮之一本正?经的?,说的?话更是正?直的?不行,“握笔姿势不对容易伤手,写出来也不好看?,你太久没?写字了,我握着你的?手写比较合适。”
“是吗?”林樾看?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手,“右手握着我写字就?算了,左手为什么还要放在我肩膀上?”
沈淮之看?着有些心虚,但还是道:“放在你肩膀上比较顺手,椅子上太硌了。”
林樾:“……”算了,写字吧。
不过最?后还是没?写多久,不过半个?时辰林樾就?坐不住了,把笔一搁,“你温书吧,我要算账去了。”
这个?月赚了不少?钱呢,得好好算算。
林樾说完一个?闪身就?甩开了肩膀上的?手,背着小手溜溜达达地坐到了床榻上。
沈淮之也是有正?经事要做的?,看?林樾已经半躺着了,他也没?过去打?扰,俯身拨了拨灯芯,坐在方才林樾的?位置上就?专心致志的?开始看?书。
卧房里只有铜钱碰撞的?声音,以及灯火摇曳发出的?噼啪声,今夜风大?,微风透过门窗的?缝隙,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油灯火光开始跳动,映在纸上一晃一晃的?,不过沈淮之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已然沉浸在书里了。
直至油灯快要燃尽,火光昏黄的照不清书上的字迹,沈淮之才合上书,起身回了床榻,此时林樾已经躺下了,不过他还没?睡着,听到动静还朝沈淮之招了招手,“油灯不吹吗?”
沈淮之摇摇头,抬手把身上穿着的里衣脱下来搁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