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宋寻春果然已经做好饭了,今天特意多做了些,原本是想着沈凌之他们可能会回来,但饭点了还没见人,估计得晚上了,多做的饭菜正好能招待客人。
吃过午饭,几位差役临走前,林樾按惯例送了喜钱,最近送出去的喜钱实在不少,家里预备的荷包都没了,只能用红纸包了,封口处是沈淮之写的吉利话,看着也很喜庆。
送走了人,宋寻春才得空细看他们带回来的粮食,装满粮食的麻袋整整齐齐地摞起来,屋子都快装满了,作为一个土里刨食的农家人,再没有比看到粮食还让人高兴的了。
得知是沈淮之的年俸后,宋寻春乐得合不拢嘴,“每年都有吗?这么多粮食,咱家所有的田地都拿来种稻子都收不了这么多,真好,咱家也算吃喝不愁了。”
林樾坐在院子里喝茶,闻言笑道:“娘,这下放心了吧,之前让你蒸米饭你还不舍得。”
林樾和沈淮之在府城,一年下来还是米面吃得多,沈正初一个月能送两三回去,他们都吃不完,回来才发现沈正初夫妇俩吃稻米还没有杂粮多,家里的粮食堆了几柜子,就是舍不得吃,还等着年节里送去镇上卖了换些银钱给他们送去。
宋寻春的手一直没从麻袋上拿下来,闻言只是扭头,“你这孩子,都和你说了我俩不是天天吃杂粮,怎么就是不信,家里剩的那些谷子是今年多买了几亩田,收成好才剩下的。”
林樾可不信这话,单看家里的鸡,他们走的时候有十五只,过年吃了两只,他有孕后陆续送去了四只,但现在家里还有九只,可见夫妇俩年后就没吃过,不仅如此,鸡蛋也攒了好几篮子,这要是平时有吃,肯定攒不了这么多,米面也是如此。
“娘,你就哄我吧,今年我们虽然没在家,但爹也是和我们说过的,就买了五亩田,三亩地,哪收得了那么多。”
这几年不说风调雨顺,也没什么大灾大难,好好侍候田地里的庄稼,一年下来也能勉强养活一家子,所以临水村人卖田地的不多,今年整个村子就卖了这八亩田地,全都被沈家买回来了,今年还交了税的,现在好了,明年就不用交了,宋寻春真是越想越高兴。
“咱家现在能免两百亩田地的税,是不是得再买些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