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生原是镇上的私塾先生,教书多年,也积攒了些名声,就是束脩收的贵,村里人去得起的极少。
沈淮之中举后,他来拜访,倒也直白,就是来求教的,希望能得到沈淮之的手书,不但带了重礼,还提出了这个沈淮之拒绝不了的条件,比沈淮之以前收学生的束脩降一成收临水村和榆水村的孩子做学生,至少三年,沈淮之立马点头了,而后就带着这位胡磐先生去寻了沈广初之,正式签了契书。
沈老叔公便是从沈广初那里知道的,知道后立马寻了自己的老堂妹,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回。
沈淮之上前扶着他,躬身道:“太公,太婆婆,你们言重了,都是我该做的。”
沈太婆婆身体要更差些,今天过来是她孙子背着来的,只勉强叫了声沈淮之和林樾的名字,拍了拍他俩的手,就道:“去吧,出门在外,要多小心,别担心你们爹娘,奶奶,村里人会帮忙照看的。”
沈淮之和林樾再三谢过,又跟着把两位老人送回家,才重新上了牛车,奔府城去了。
沈广初同样是把人送到,带的米粮行李搬下来放好就准备回了,“八天后我和你们娘,还有两位亲家再过来。”
那时是九月最后一天,无论林樾和沈淮之是租或买了新的院子,还是就在这里都差不多定下来了,他们过来正好能帮上忙。
林樾刚下车就被安排到屋檐下坐着了,听到沈正初要走,立马起身要送,“爹,先别急,等我出去买些吃食你带着再走。”
沈正初摆摆手,“别再累着你,我等会顺手就买了,你就坐那歇会儿,等淮之把家里收拾干净再进屋。”
林樾说不动他,只得作罢。
沈正初刚走不久,沈淮之就攥着个荷包从屋里出来了,“爹走了吗?”
林樾抬头,眼神里带了疑惑,“走了快一盏茶了,这是怎了?”
沈淮之轻叹了一声,把荷包放到林樾手里,“刚在冬衣里收出来的,五十两银子,爹娘应该是想着我们要买院子特地给留的,又怕我们不收才塞衣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