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熠阑顿了一下,随即走到苏泽岁面前,俯身捧起少年的脸,认真地道:“岁岁,不要自责。你才18岁,你热烈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些事,都不算大事,更不是灾难,我会帮你解决。”
“可、可是……”苏泽岁惶恐地摇头。
顾熠阑伸出手指抵住了少年的唇瓣,道:“之前哥哥无能,帮不上你,害你一人痛苦挣扎。现在,你愿意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吗?我只需要三天。”
顾熠阑真的很懂一些心理学的话术。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件事完全颠换了一个性质,好像其不再是苏泽岁惹出来的祸端,而是慷慨给他的弥补自己的机会。
让人悬着的心缓缓落地,并被柔软的绒毛轻轻包裹住了。
如此,苏泽岁哪里还好意思说“不”。
“你高烧才退下不久,头还晕不晕?”顾熠阑摸了摸少年的额头,道,“有点凉。少看手机,好好睡一觉。好么?”
苏泽岁把手机丢到床头,发抖着张开了胳膊:“哥哥抱我睡。”
“之前的不拥抱挑战终于不做了?”顾熠阑弯腰抱住少年,吻了下他的额头,“行。哥哥想这天好久了。”
……
三日后,一家高端饭馆里,餐桌两侧坐着两方即将民事和解的人。
一侧,是顾熠阑,苏泽岁,以及得知了弟弟的事紧急从外地飞回来的苏铭宇。
另一侧,是头上依旧包着纱布、却被迫出席的周启召,以及周启召的父母。
也不知顾熠阑是如何沟通的,餐桌上,和苏泽岁想的咄咄逼人不同,周启召的父母甚至算得上是“和蔼可亲”,满脸堆笑地关心他,问他是不是和启召间产生了误会,以后要好好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