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真皮座椅上,那轻微的一声响让南扶光整个人抖了抖,若不是这会儿她坐在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里,她都有一种自愿被绑架的错觉。
架座那边的门被拉开,裹着车库的寒气,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侧身坐了进来,他低头扣上安全带时,感觉身边有一双意欲不明的目光。
他转过头,问她怎么了。
南扶光迟钝的“啊”了声,看着他启动车子,问了句:“你有国际驾照吗?”
很严谨。
看着宴几安摸索开启键的手停顿了下,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淡道:“没有。谁查?……被拦下来就假装听不懂英语好了。”
南扶光顶着一脑袋的问号,心想姓宴的是不是都这副德行,上一次我和你家长辈(?)聊天,他也是三句话就成功给我干成一个行走中的巨大问号。
说着话时,宴几安已经出了车库,到正常行驶在路上了他也没解释一下方才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停车场耽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雪下得大了。
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原本应该黑透了的天在莹白雪光的反射下天色显得没那么暗,好像还是傍晚的样子,南扶光侧头看着窗外的城市街景,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上车――
早知道打Uber就好了。
虽然贵了点,但好歹她可以放松的玩手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坐立难安。
沉默中,她觉得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呐喊“死嘴说点什么啊”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对于她来说真的算是陌生人。
要真的就这么结婚以后躺一张床上,她可能整宿整宿都被尴尬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