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不知道这个建议你会不会听。”
他想过南扶光的一万种拒绝的回答,或者一万零一种可能她会乖乖听话,那样的话他会感谢所有存在或者不存在的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可能已经晚了。”
仰着头望着男人,南教授缓缓叹了口气。
“你可以看到窗外那棵树吗?它比想象中更加苍翠,茁壮。”
他看见自己的心脏裂开了一条细缝。
然后缓缓沉入了冰原湖底。
……
这一天的研讨会那个男人没有再露出一点儿笑意。
机器被打开像是不要钱一般长久运作。
当然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得到任何的研讨进步,那一句由碳被永久封存在钴蓝颜料下的字迹再也难寻其踪迹,就好像一切都是幻觉,文森特?梵高不曾留下任何的支持片语。
离开的时候,南扶光在公共出口看见了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男人。
冰天雪地中,他仰着头望着一片乌压压的天,目光正对着远处的那棵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