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这样郑重其事地牵手,已经过去了连许则都无法数清的许久。尽管是这样,许则仍旧能清晰地对比出陆赫扬的手比以前大了多少、哪些位置长出了茧。
有些记忆是永远不会失色的,只是有人把它们藏起来了,藏得很好。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陆赫扬好像还残存着一丝清醒意志,问。
“不会的,我刚刚夜班结束,早上休息。”
同样经历过易感期,许则意识到在这种时刻,关于陆赫扬的各种行为目的是不能深究的,大部分都不受控制。自己是alpha,所以陆赫扬只要求牵手,如果是omega没有如果,omega不可能出现在这里,alpha在易感期期间,所有异性医护都需要回避。
陆赫扬问他:“不困吗。”
“不困。”许则说。
“那麻烦许医生再陪我几分钟,等我睡着了你再走。”陆赫扬的大拇指指腹在许则手腕那几道疤的位置上摩挲,片刻过后,他又说,“不等的话也没关系。”
后半句话让许则蓦地愣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半晌,许则才重新呼吸了一个来回,低声回答:“会等的。”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去,陆赫扬这一次没有让许则等太久,几分钟后,他在药力作用下陷入昏睡。
许则还牵着陆赫扬的手一动不动,这样保持了五分多钟,确认陆赫扬真的睡着之后,他动作很轻地站起来,俯身靠近床头,用另一只手小心地碰了碰陆赫扬的侧脸、鼻梁、嘴角。其实没有得出什么结果,胖了或是瘦了,尽管如此许则也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