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只不过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手下的琴键。
位于第二位的人是被打扮成押沙龙的杰森?弗里曼,之前柯米恩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杰森?弗里曼身上。
而现在那位曾经的陪审团成员只不过是弗里曼腿上一具逐渐冷掉的尸体。
弗里曼才是距离整个案发现场最近的人,现在他半个身子上都沾满了喷溅上去的血迹、已经难以辨认原本形态的肉末,这个长相还算是帅气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目眦尽裂,在维斯特兰钢琴师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开始哆哆嗦嗦地说:
“求求你、求求你……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想要什么?!只要”
他没说完,赫斯塔尔干脆利落地把手里那把已经沾满血的刀子捅进了他的颈侧。
赫斯塔尔把刀拔出来的时候顺手把对方的头颅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道伤口没有触及重要的血管。但是可能割断了杰森?弗里曼的声带;
他发出断断续续的粗哑的呼吸声,血沫从喉咙处的伤口处和嘴唇之间涌出来,鲜血不要钱一样流淌在那件洁白的西装上,在点点飞溅状的血迹上又更添加了一道红色的河流。
不远处那位女士终于彻底崩溃了,他们都听见她发出一声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哀嚎。
然后整个人瘫软下去,近乎是挂在阿尔巴利诺用于固定她的那个支架上面。
赫斯塔尔甚至没分神看她一眼,只是抓紧了自己钳制着的人的头发。
与此同时,阿尔巴利诺吹了一声口哨。
相当清脆,尾音轻佻,就是高中男生会对着女孩跑步的时候颤动的胸部吹出的那种口哨的声音。
这个人在这一刻仿佛从那种歌剧院观众席一般肃穆的氛围里脱离出来了,他微笑着看着赫斯塔尔,看着他被染得殷红的指尖,还有粘在血淋淋的袖口上的一片柔嫩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