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很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似的。
麦卡德顿了顿,然后他又慢慢地说:“钢琴师从折磨他的受害者之中获得快感我不会给你那种东西的。”
赫斯塔尔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气音冷冰冰地在穹顶之下扩散开来。
他说:“我从不指望从你的身上获得那种东西。或许,如果咱们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相遇,我是会敬佩你这种人的。”
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把手中一直抓着的那根琴弦绕上了麦卡德的脖子,然后慢吞吞地一点点收紧,对方在逐渐严重的窒息感之中轻微地挣扎着,束缚着他的那些金属丝和支架吱呀作响。
赫斯塔尔冷淡地看着对方在逐渐加重的缺氧之中挣扎。直到最后钢琴弦勒到了最紧、深深地压进柔软的皮肤中去,最后一点空气也不能被吸入气管,他听见对方的呼吸被迫停住了。在这样的时刻,麦卡德也只能顺应自己的本能,疯狂地抽搐挣扎,目眦尽裂地注视着杀人凶手
由此可见死亡不会厚待任何人。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了。
“重点只在于,”赫斯塔尔直视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破坏了他的很多计划。
可以说,要不是对方的一些行动,他今天不会以这个姿态站在这里,“你深知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而最后是我获胜了。”
他的双手握着琴弦,用力往两侧一拽。
然后赫斯塔尔就能看见生命是如何缓慢地离开那双眼睛的了:那双眼里有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暗淡下来,就好像一扇无形地窗户关上了。
人活着的时候无论多么出色、多么与常人不同,死去之后都是如此;
生命的光辉给予了他们这种特异性。而实际上大部分人把它运用得是如此的平庸。
他松开手,顺着束缚住麦卡德的那些琴弦看上去,阿尔巴利诺那束缚着他的那些弦很巧妙地汇聚在一起,在天花板下面编织成一股,最后从中间引下一根来,固定在船舷侧面的一块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