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弗朗西斯显然并不是这种意义上的一般人,这可以解释为他胆子特别大,或者他骨子里就有一种冒险的天性。不管怎么说,他和他的妹妹显然认为放弃跟随游行队伍慢吞吞的前行、而走到教堂这边来看看情况是个好主意。
这栋教堂近看没什么异样,透出灯光的窗子太高,并不能看见里面的状况,教堂的前门也紧紧关着,门口处立着施工中请勿入内的牌子。
这里离游行的街道尚且有一点距离,或许是拜雪地的吸音特性所致,那边传来的喧闹声已经被稀释的模模糊糊了,此刻只能听见两个人踩在雪地上的吱嘎声音。
夏洛特兴致勃勃的走在前面,显然对她来说,晚上来探索本应无人的教堂比跟着游行队伍好玩多了。
当然,如果她愿意把头上一闪一闪的驯鹿鹿角头饰摘掉的话,探险的味道还能更浓厚些。
“夏洛特,”弗朗西斯跟在她后面一点,声音里带着适量的笑意和许多无奈,这两种情绪交织似乎已经是他跟自己的妹妹相处时的常态了,“我不认为三更半夜走到这里来是个好主意。”
“因为恐怖片都是这么开头的?”他妹妹兴致勃勃地反问道。
“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我很确定刚才那个牌子上写着「禁止入内」。”弗朗西斯回答。
这个时候,夏洛特都走到教堂正门的台阶上去了,她伸出手按在冷冰冰的木头大门上,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门发出刺耳的嘎吱一声,一道温暖的光线从教堂内漏出来,在雪地上映成细微的一线,又随着夏洛特松开手而迅速消散了。
“门好像没锁,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夏洛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不是说这个教堂里有个特别精美的雕塑吗?要是能看看也不算亏了吧今天耶稣过生日呢,我觉得他不会介意的。”
弗朗西斯闻言哭笑不得地说:“夏洛特……”
但是他妹妹最大的特点可能就是从来不听哥哥的话,夏洛特咧嘴一笑,一用力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门。
光芒从室内蜂拥而出,与他们两个想象得不同,并没有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灰尘扑簌簌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室内没有堆积的脚手架和木材钢筋。除了教堂外面的修缮之外,教堂内部没有任何正在维修当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