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怀疑是绑架勒索。”塔伦警官粗声粗气地插嘴道,“我们的警员已经在时刻跟进这件事。如果犯人打来了勒索电话,我们就会立刻着手定位绑匪现在所在的位置。”
奥尔加轻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的声音非常低,只有麦卡德听到了她的声音。
麦卡德扫了奥尔加一眼,对方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眼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但是麦卡德依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实际上他们此时此刻都对「犯案者是只想勒索钱财的绑匪」这个猜测的信心不大。
罗莎是十七日上午失踪的,而现在已经到了十九日,一般的绑匪最晚也会在绑架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打电话来。
一方面,孩子失踪一天之后,父母往往已经确定了以他们的力量不可能找到这个孩子。
因此已经处于心理脆弱的崩溃边缘;
另一方面,时间过了一天的时候甚至有的家长还没有选择报警,但是时间更长就不一定了。
带着一个被绑架的未成年人东躲西藏对于犯人来说也是一件心理压力很大的事情,这些事情永远是拖得越久变数越多,他们正在寻找的劫匪完全没道理到现在还不打电话。
除非他们在寻找的罪犯的计划中根本没有「打电话勒索」这个选项。
麦卡德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这对夫妻的身上。
身材高大的丈夫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像是呜咽一样的怪声,他慌忙低下头,伸手擦了自己的眼角。而他的妻子把自己的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似乎是指望这样能够传递给他力量。
“无差别作案?”
赛门把一大坨肉酱意大利面卷在叉子上,一边唏哩呼噜地塞进嘴里一边问道。